中国人种西来说 出自伊朗欧亚部落

网易社区 发表于 2009/12/05 03:05 一品 人文历史 (www.ywpw.co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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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李辉、金力影响颇广的那篇论文《走向远东的两个现代人种》提及:“走出非洲的群体中,棕色人种最先分化,远远地离开了白色和黄色人种。白色和黄色的分化则相当晚,几乎是与棕色人种分化年代的一半。问题已经相当清楚了,在远东替代棕色人种的黄色人种是从外部进入的,入口就是东南亚。”

这里面包含了两个超级历史谜团:一是黄色人种的来源,二是黄色人种的迁徙。

黄色人种原来与白色人种为同一部族人群,是同一起源,统称黄-白人种,或欧亚部落。

详见斯宾塞·韦尔斯的著作《出非洲记》:

“旧石器时代后期,大部分人开始向东方迁徙。早期人类从一个地区到另一个地区,并不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。延绵的草原带一直伸展到欧亚大陆,像一条满是食物的道路。人们很可能是在狩猎活动中,随着动物群越走越远。这个时期,在M89的谱系里出现了另一个标记,它被命名为Mg。Mg的后代,一个大约于4万年前出生在伊朗平原或亚洲中南部的男人,带领他的部落在随后的3万年里,一直走到了世界的最远端。我们把携带Mg的人们称为欧亚部落。

草原狩猎者们带着他们的欧亚谱系逐渐向东走,一点一点走向大陆的深处,这时他们遇到了行程中最大的“系船柱”,这就是形成中南亚高地的大山脉:从西向东是兴都库什山,从西北到东南是喜玛拉雅山,从西南到东北是天山。三座山脉相会于现在塔吉克斯坦的“帕米尔结”,仿佛巨轮上的轮辐,它们在这里 “系”在一起。

首次见到它们时,当时的人们一定惊呆了。尽管在伊朗西部他们曾遇到了扎格罗斯山脉,但它并非不可战胜,利用那里众多的山谷和出口,他们成功地越过了那个障碍。实际上,扎格罗斯山脉很可能是旧石器时代人类的一个狩猎场,因为他们追踪的动物群,会来到那里地势较高的草原上过夏天,冬天又回到环绕在四周的平原上过冬。中亚的高山上生活着不同种类的动物,每座山脉都有5000米以上的山峰(天山和喜玛拉雅山的山峰超过了7000米),那些令人望而生畏、高海拔的“屋脊”仿佛是永远不可逾越的障碍。不要忘记,那时整个世界正被上一个冰川时期紧扼着“喉咙”,气温比现在要低得多。因为这些高山的阻挡,那群移民分成了两部分,一部分向北面的兴都库什山走,另一部分向南,走进了巴基斯坦和印度次大陆。对这些我们从何而知?答案是Y一染色体。

向北朝中亚走的这群人,他们的欧亚谱系中有额外的变异,下面我们会讲到这些变异。而向南走的人们,他们的Y一染色体中有一个独立的被称为 M20的变异。在印度之外,这个变异的出现频率低得可以忽略不记,在中东的人群中可能有1%一2%。但是在印度南部有5叽的男人携带着这个变异,这意味着它是最早的印度人的标记,是独特的印度谱系的“地基”。我们把最早到达印度的这些移民称为印度部落。大约3万年前,印度部落的祖先来到了印度南部,他们将要和已经生活在那里的海上移民相遇。从基因图谱看,当时发生的情形是,这两个人群没有任何相互融合的愿望。在第4章中我们看到,线粒体DNA可以为海上移民的细节提供详细证据,而Y一染色体是随后开始于非洲北部的迁徙证据。想一想我们前面讲过的旧石器时代发生在非洲的部落冲突故事,同样的故事也发生在这里:新来的侵略者留下了海上移民部落的女人,男人很可能遭到屠杀或驱逐,或者被剥夺了生育的机会,其结果是印度人中有mtDNA的M谱系,但海上移民的Y 一染色体非常罕见。今天,海上移民的标记在印度南部出现的频率是5%,越向北它的频率越低,这意味着海上移民的人口数量被最小化,至少是男性。比照这两类数据,我们可以分辨出最早的印度人的特征,它也暗示了一种文化模式的发展。对此,我们会在第8章中进行讨论。

大量的移民进入印度,当然,另一部分沿着兴都库什山向北走去,走向中亚的心脏。与兴都库什山相比,天山是更大的阻碍,它阻挡旧石器时代的猎手们进入中国的西北。大约就在那个时期,欧亚谱系中出现了一个新的变异,它被称为M45,它将帮助我们追踪以后非常重要的两次移民。使用绝对时间检测法,我们推算出M45变异大约在3万5千年前出现在中亚。今天,M45只能在中亚人中找到,当然,也包括那些祖先生活在中亚的人们,因此,它形成了中亚部落。中亚部落的后代只是零星地出现在中东和东亚,在印度某些地区出现的频率也较高,这很可能是因为这个部落的一些人后来迁徙到了印度。中亚部落Y一染色体谱系最深的分叉,即这个部落的祖先在中亚被找到。沿着这一线索,我们可以准确地找到中亚的“亚当”。我们曾经用同样的方法,在闪族布希曼人的影子里分辨出了非洲 “亚当”的身影。M45谱系最深的分叉在今天的中亚,因此M45只能最早出现在中亚。

中亚部落最早的后代没有大范围地扩散开,这意味着这个部落的生活地区相对隔绝于其他人生活的地区。由于兴都库什山的阻碍,向印度迁徙是困难的,但我们不清楚,为什么这些人与生活在中东的人没有联系,既然欧亚部落能从中东进人中亚,那么中亚部落为什么不能沿着同样的路线去中东呢?原因很可能在于另一根“系船柱”。当中亚部落的祖先第一次进人这块大陆的心脏地带时,他们可能并没有遇到很大的障碍,但几千年后,障碍出现了。

今天,伊朗中部的达什特坎维和达什特鲁沙漠,仿佛是一片烧焦了的荒原,极少量的人口生活在这块贫膺的土地上。他们以农业为生,他们有一种独特的有几千年历史的灌溉方法,叫甘那特,即把数里长的灌溉管道完全埋在地下。炎热的白天,在亚兹德等城市里,人们会待在地下室里,那里安装着用以降温的通风管道,它发出的鬼怪般的噪音在几里以外都能听到。如果没有与这种恶劣的环境相适应的生活方式,要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去是不可想像的。至少今天看来,在这里是无法以狩猎采集为生的。同样,中亚的卡拉库和肯兹库沙漠也是荒凉之地,除了极少数游牧的人,没有任何人生活在那里。

但是,有两条绵延的草原带穿过伊朗中部的沙漠:一条在沙漠以北靠近里海,另一条向南靠近阿拉伯湾。大约4万年前,当时的气候就像患了中度的精神分裂症,很有可能当空气中的水分含量与今天相似甚至高于今天时,伊朗的沙漠和草原在一段时间内融合在了一起,而且由于风向的改变,来自阿拉伯海的潮湿的风也促进了两者的融合。在那个相对湿润的短暂时期,人类会比较容易穿过伊朗高原而进人中亚。今天我们能够知道这一切,是因为这些迁徙者把旅程中基因的足迹留给了他们的后代。沿着这些足迹我们从黎凡特来到了中亚。

大约距今4一2万年之间,冰月I时期的温度降到了极限,降低的幅度极大,地面难以蒸发湿气,冰川不断扩展。它引起的后果是,一个新的“系船柱 ”出现在我们的旅程中。欧亚大陆上的人群被分成了北方人、南方人和西方人,他们全部面临着冰月l时代最寒冷阶段的严峻考验。生活在印度和黎凡特的人群可以依靠海的资源,大海可以缓解下降的气温和干燥的空气。但是,对那些陷在兴都库什山北部的人群来说,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,摆在他们面前的出路只有两条:要么适应欧亚草原上越来越严酷的生活,要么死亡。这些早期的中亚人有些可能转移到了相对温暖的靠近南部的地区,有些向后退,在兴都库什山山脚住了下来。溶化的冰川自山顶流下,成为他们的水源,山上生活的动物也足以保证他们的生存。但大部分人跟随迁徙的动物群继续向北,这就像是风暴来了,他们不是选择躲避,而是迎着它前行。那是在大约4万年前,他们很可能是最早到达西伯利亚的人类。带着旧石器时代后期的工具,他们来到了阿尔泰山。这里的环境,和他们祖先生活的非洲有天壤之别,冬天的温度会在一40℃以下。为了活下去,他们的生活只有两个内容:狩猎和取暖。但是这里值得他们坚持下去,因为这里有丰富的动物资源。

最早的西伯利亚人的基因,来自两个部落谱系,一个是中亚部落,一个是欧亚部落。虽然我们用 M45标记推测出了早期中亚大草原上的猎手们的迁徙,但当时当地生活的许多男人的Y一染色体可能没有M45标记,他们很可能有欧亚MgY一染色体。这是因为,一个新出现的标记,不会立即达到被取代的标记曾占有的比率,比如古老的Mg谱系。我们研究所有Y一染色体标记,都在过去的某个点起源于一个男人,所以,在他所在人群的男人总数量中,它最初的速率是 1,随着时间推移,由于基因漂移的作用―基因速率的无序变化是所有人群的特征,它变得越来越普遍。所以,最早来到南西伯利亚的人群中,有些人携带着中亚人的M45标记,有些携带着更古老的欧亚Mg标记。

随着一些欧亚人沿兴都库什山进人印度,欧亚部落的另一些人沿着天山的方向,向东、向北迁徙,其中有些人很可能通过“准噶尔裂谷”(成吉思汗正是由此入侵中亚的),进入了现在的中国。大部分移民很有可能沿着大草原公路一直向北,为了避开环境恶劣的中国西部大沙漠,他们绕道经过南西伯利亚。我们现在有幸能知道这一切,是因为这些移民给他们的后代留下了MI75,这个标记只能在东亚找到,在西亚和欧洲完全没有。

今天,出现在欧亚M9谱系的M175标记,在韩国的比率高达30%。使用绝对时间检测法,它出现在大约3万5千年前,与朝鲜、日本旧石器时代后期开始的时间相一致。另外还有几个标记也可以追溯到M175(特别是M122,它将在第8章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),在今天的东亚,这些有“亲戚关系” 的Y一染色体谱系的比率为60%-'90%。在前面,我们把含有共同成分的汤放在一起比较,同样的道理,今天生活在兴都库什山和喜玛拉雅山以东的大部分亚洲男人,他们的“配方”里都有M175标记,是它形成了东亚部落。

我们知道,大约100万年里,生活在东亚的直立人没有发生过明显的变化,这也是自然环境稳定的结果。与其他的原始人类相隔较远的距离以及保持相对稳定的气候,使直立人以相对固定的方式生活着,而不是被迫采取变化。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直立人产生了“大跃进”。一些中国的科学家提出了“地区连续性”的进化模式,否认东亚的智人起源于非洲,认为他们是由当地的直立人进化而来的。但从基因中找不到任何支持这一理论的证据,而且基因研究的结果表明,移民到东亚的现代人和直立人之间,没有出现过交融的现象—如果有,他们生活在4万年前的后代不可能逃过考古学家的眼睛。近年,中国遗传学家金力和他的同事进行了一项研究,在东亚各个地区对1万2千名男性进行了取样,结果表明他们每个人都能回溯到5万年前的非洲祖先,因为每个人的Y一染色体中都有 M168标记。对寻找东亚地区连续性进化模式证据的科学家来说,这无疑是一个坏消息,因为这一结果,至少对男性谱系,完全否定了地区进化的理论。而且东亚的线粒体DNA做出了同样的回答:几千份取样,结果全部显示他们的祖先在非洲。总之,没有任何证据显示,直立人在现代东亚人的基因中留下了痕迹,而且大量的证据表明,杜波斯的“人猿”走人了进化的死胡同,他们完全被现代人替代了。如果我们的故事就此结束,那么它会是一个简单朴实的故事。但事实上,生活从来就没有简单过。在一些东亚的人群中,海上移民的谱系出现的频率很高,我们必须再一次面对复杂的状况。在蒙古,海上移民谱系出现的频率是50%,在亚洲东北部,这一谱系的存在也很普遍。究竟为什么会存在这种现象?谜底很有可能是早期迁徙到东南亚的海上移民,在几千年内逐渐向内陆迁徙,南部的M130染色体比北部的古老,也证明了这一推测的可能性。很可能在3万5千年前,海上移民遇到了欧亚部落的后代,东亚人口中同时存在的欧亚谱系和海上移民谱系,证明他们之间发生过较大范围的部落融合。从基因图谱中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:像一双“钳子”或“筷子”,现代人从南、北两个方向来到东亚定居。欧亚部落走的是北方路线,他们很可能在3万5千年前由南西伯利亚的大草原进人东亚,而走南方路线的海上移民部落,他们迁徙的时间比欧亚部落要早,约在5万年前。今天东亚存在的谱系证明了古老的南一北区别。路卡•卡瓦利一斯福扎曾和中国同行合作,对东亚人数十个非Y一染色体多态性进行了检测,他们发现中国的北方人和南方人之间有明显的区别。甚至在同一个民族之中,比如北方的汉族人和南方的汉族人,事实上他们彼此之间的密切关系,更多地是地理上的,而不是民族上的。因为他们是两个不同部落的后代,几万年前两个部落从不同方向进人中国。今天,中国人南北谱系的差异依然清晰可见。

就这样,我们的中东部落来到了这块大陆的最东边,在旅途中出现的新的标记,形成了广泛分布的欧亚部落、印度部落和中亚部落。”

斯宾塞·韦尔斯的说法与金力李辉不同的地方在于:

1.黄白人种(欧亚部落)从非洲直接进入中亚,再从伊朗高原、中东绕道天山,进入东亚。

2.黄白人种的一支与“海上移民”(非洲来的黑人,布须曼人,又称“闪人”)基因交流,遂演变成为黄色人种。

http://img2.cache.netease.com/cnews/2009/2/18/2009021810502687e99.jpg

闪人(布须曼人),有内眦赘皮(蒙古褶)特征。他们是现存最古老的民族。按照斯宾塞·韦尔斯的说法,黄种人的蒙古褶源等特征很可能出于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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